【巍澜】叛逆者（abo/双A）（三）
三
/温锦言
＊设定极迷
＊想什么写什么
＊应该是按小说版设定来的
＊abo世界观
赵云澜硬是死皮赖脸在沈巍家里住了三天。沈巍身体还没恢复完全就要回学校上课，被赵云澜三两下挡在家门口，死活不让人出门。沈巍无奈，只得给学校教务处打了电话，老老实实请了三天的假。
沈巍平日里喜欢看书，听他本人说这一书架子的书也算得上倒背如流。赵云澜再次明白沈巍是个读书人，和他这种五大三粗的人不是一类。
“每天看书也没什么意思……”赵云澜闲不住，看沈巍依旧不动如山，顿觉挫败，总想千方百计折腾他，三分钟不到就要挑些话题。沈巍也是个好脾气的，即便赵云澜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只是含笑听着。
“赵处长要是这么闲不住，可还记得自己的特调处？”
沈巍放下书本，静静地看向赵云澜。他的神情平静，多日休养让他的精神好了不少，或许是身份被人所知，他也没有了那些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润儒雅，眼底眉梢都带着些许的强势。
“再不回去，难道不会出事？”
赵云澜随意地摆了摆手，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出什么事？不会的，特调处那些人，看着不着调，其实靠谱着呢。倒是沈教授，好歹咱们二人也算是因为案子有的交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特调处做个顾问什么的？万一我们今后案子里遇见什么古文典故，有个文学教授岂不是事半功倍？”
沈巍任由他胡诌八扯。他没再理睬赵云澜，摘下眼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赵云澜耸了耸肩，终于没有得寸进尺。
电话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赵云澜按下接听，扬声器里传出汪徵有些急切的声音，混杂着后面郭长城的惨叫。
汪徵说:“赵处，有案子，龙城大学死了三个学生。”
赵云澜面色凝重，顿了顿，他问道:“小郭鬼叫什么呢？”
汪徵一板一眼:“现场林静传来了死者图片，本来要传给老楚，点错了，发小郭手机上了。”
赵云澜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丢脸。行了，我马上过去，让老楚带上郭长城，就当长见识了。”
他站起身去找自己的外套，沈巍缓缓睁开眼，眸底渐渐透出些许凌厉。他见赵云澜没有说什么，沉吟片刻，道:“我听到了，学校里出的事情，我也得去看看。”
赵云澜挑了挑眉毛，对这种事情喜闻乐见:“好，太好了！沈教授，走走走，一起吧。”
那天晚上赵云澜恍惚的告白沈巍到最后也没有点头同意。赵云澜也不着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大不了一天到头守着沈巍，总能挨到他投降。
不过或许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是更近了一步，至少沈巍偶尔也会出言讽刺赵云澜几句，起码不是几天前生疏的状态。
赵云澜苦中作乐，觉得如此甚好。
祝红没事喜欢八卦，自从她听说赵云澜死皮赖脸待在沈巍家里，她便格外想知道两个alpha的相处模式。赵云澜气得几次想隔空打她，奈何祝红大小姐搬出我是个beta我也没办法——这种烂俗理由，加之林静添油加醋，赵云澜只得悻悻然放下手。
只不过他和沈巍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其他alpha之间你死我活。沈巍温和，克制，很少会释放出信息素惹人不悦。实际上没有存在敌意的alpha之间很好相处，加之沈巍本身看起来也不像一个争抢的人，相处起来十分舒服。
一路上赵云澜因为在思考案子的问题，也没什么时间去与沈巍插科打诨。从沈巍家到龙城大学距离不远，没一会儿便到了。赵云澜停好自己的吉普车，锁车回头，正看见沈巍朝着龙城大学的方向缓缓拧起眉，他的表情锐利，隐约透出杀意。
“沈教授，咱们走吧？”
赵云澜注意到沈巍在一瞬间将清冽的情绪尽数压下，他回头对赵云澜温和地笑了笑，看不出一点点冷厉。
赵云澜挑了挑眉，想着，这位沈教授，的确藏了不少的秘密。
死者是龙城大学的学生，计算机系一人，英语系一人，工商管理系一人。三人毫无交集，有男有女，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霉运，横尸在草丛里，死相十分凄惨，半边脸被剥去，露出森森白骨。
这景象实在是骇人，也难怪郭长城看见后会惨叫加昏倒。沈巍偏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忍，拍了拍郭长城的肩膀。
“不舒服的话去一边吧，验完尸再告诉你。”
郭长城惨白着脸退到一边扶墙呕吐，沈巍推了推眼镜，觉察出空气中隐约流露出的阴气，心中已有定论。
“不是人干的。”
林静诵了法号，双手合十虔诚地念了阿弥陀佛，希望超度冤魂。心意的确是好的，可赵云澜却摇了摇头，隐约流露出些许遗憾之色。
“赵处为什么那个表情啊？”
郭长城吐完了，接着回来做好奇宝宝。楚恕之觉得郭长城是个天大的麻烦，懒得理他，一边的沈巍倒是善良地开口回道:“冤魂作祟，是吃人的鬼，死者连魂魄也没了。”
——无魂无魄，就应该是这个模样吗？
沈巍的渐渐流露出些许苦楚，他没看见赵云澜看向自己的表情愈发含着深意。一边的楚恕之倒是先开口:“沈教授，懂得还不少？”
楚恕之生得阴厉，眉宇一挑平白多出压迫感。沈巍并没有被他吓到，他只是笑了笑，随意地含糊过去:“也许是书看得多吧。”
这个理由扯得就像说自己很会锻炼一样，楚恕之冷哼一声被林静拽走检查尸体，郭长城依旧怯懦地站在不远处，沈巍缓缓蹲下身，伸出手碾碎了草坪上的无名野草。
地府越发没有规矩，黄泉深处的鬼也敢随意作乱，伤人性命已经是坏了两界的规定。沈巍的眸底透出寒冷的怒意，尖锐的野草割破他的指尖，从那上面滚下几滴血珠。
沈巍随意看了一眼，手指一捻将血捻去。幽冥之人的气息但愿能引蛇出洞，饵已下好，只待鱼上钩了。
“走吧，老楚。”那边赵云澜已经看得有了个大概，他眨了眨眼，吩咐下去:“林静你把尸体带回去，老楚开个阵……郭长城！别跟没事儿人似的，过来跟你楚哥学学！”
郭长城苦巴巴地跟上去，留下沈巍一个人还在原地。赵云澜回头看去，见那人低垂着眉眼，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一时间怔了怔。
“沈教授，你也别在凶案现场这儿呆着了，一起走吧。”
赵云澜去拽沈巍，拽了个空。他嗅到沈巍身上展露出的浅淡的冷意，似是在发怒，又似乎在克制。赵云澜给楚恕之使了个眼色，把郭长城这个可怜巴巴的小omega给带走，顷刻间人散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赵云澜和沈巍两个。
“沈教授，发这么大火啊？”
赵云澜凑上去，不怕死地撩扯沈巍。沈巍眸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暴虐，却被他转眼压下。
“没什么，赵处。”他躲开赵云澜，淡淡地往前走去，“不打扰赵处办案了。”
“别呀。”赵云澜拽住他:“高手在民间，沈教授博学多识，好歹也得给我们点建议不是？”
沈巍没法推脱，只得由着赵云澜走。赵云澜余光扫过沈巍的侧颜，清冷如玉，尽管温和，却依旧从骨血里流露出些许的狠戾。
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一路上赵云澜都在盯着自己的手表，那里头的指针隐约地开始泛红。他们到达学校是正午十二点，正是阳气旺盛时候，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鬼魂有这么大能耐，太阳照着也照样活蹦乱跳。
“啧，可别是什么结界吧。”
奈何镇魂令主一语成谶，话音刚落，身边的小郭便高八度地发出一声惨叫，震得老楚恨不得一巴掌糊过去，幸好在赵云澜的暴喝中停下动作。
“是结界！老楚，抓着小郭可别丢了！”
或许是踏入什么陌生的阵法，赵云澜才疏学浅，实在没能辨别清楚。沈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赵云澜身后，他伸出手拽住赵云澜的手腕，压低声音:“八苦阵，这鬼不但吃人，还有不少故事要讲。”
赵云澜一瞬间只觉得血往脑门涌。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赵云澜只觉得天地翻转，头疼地一塌糊涂，周身信息素暴涨，似是万千名山大川拔地而起，平了这天下。
直到他恍惚地听见沈巍清冷的声音，他冰冷的手指似乎天生就能抚平赵云澜身上所有的不安与恐惧。沈巍轻喝一声:“破。”
刹那间赵云澜只觉周身是狂风与厉雪，逼得他睁不开眼，面颊犹如被刀子刮过，唇色顷刻铁青。沈巍搂住赵云澜的肩，又喝道:“起。”
紫光大作，生老病死皆成浮烟，怨憎别离皆作虚妄，鬼魂大骇，尖锐的叫声犹言在耳。
“——怪物！怪物！”
沈巍温和地笑开，轻声道:“对，我的确——”
是怪物。
斩魂刀看破生死，堪破长久，辨尽善恶，斩断轮回。刀光劈裂洪荒，名山大川不息，幽冥之气不止。
而烟雾散去，这世界，不过又少了二三冤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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