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

搞点东西。更新不保证 啥都随缘。

【夏五】十二月

文‖温锦言

·CP:夏五 

·全部是妄想 jjxx反正不会这么写

·写的跟个单口相声似的,巨ooc,速写,生理期疼痛产物。

·我就没写过这么A的0 五条悟不愧是你。



2018年的12月7日,五条悟度过了人生中第一个堪称荒谬的生日。他躺在狱门疆白骨堆成的王座上,慵懒又悠闲地想,每年的年末似乎都不怎么太平。


狱门疆里的时间与空间全部扭曲,数不清的尸骸在意识到活人进入后纷纷躁动不安地向他爬来。五条悟对此毫不在意,他一脚踏碎某个可怜家伙的头骨,懒洋洋地说:“好歹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就老实地祝我生日快乐不行吗?”


非要五条悟想,就只能说占据夏油杰身卝体的那个家伙太没人情味。五条悟对于特级咒具没什么感觉,他曾经被伏黑甚尔用特级咒具割破喉卝咙,所以对他而言大概也不过就是个暂时无计可施的小玩具。不过冒牌货也确实没有什么人情味,好歹真的夏油杰叛逃后每年都会给五条悟寄生日礼物,而这么个假的玩意儿,好家伙,直接在生日这天把他封印住了。


确实不是每个反派都是夏油杰。五条悟不合时宜地想,他又觉得自己这感慨特像某句广告词,总归惹人发笑。五条悟躺在尸山血海里,无事可做,便只能胡思乱想,先祝自己生日快乐,又开始幻想如果真的出不去,一千年后日本又是个什么鬼样子。他思维跳脱地想来想去,甚至琢磨千年后他还能不能找到如今认识的人的骨头——不过大概率他会被当作盗墓贼抓起来,所以还是算了吧。


盗墓贼。盗墓贼。这么一想,五条悟不可避免地又要想起偷走夏油杰尸体的诅咒师,恨得令他牙痒痒。说到底这事儿还得怪他。五条悟想,早知今日,当年他就该把夏油杰烧个干干净净,连骨灰都一并洒进太平洋,别说变成咒灵,就是转卝世成卝人都不可能。五条悟在心里鞭尸,忽然恍悟:哦,完了,变成这样莫不是因为他给夏油杰收卝尸时候没念上两句南无阿弥陀佛?


可夏油杰又不信佛。五条悟撇撇嘴,穿个袈裟骗人,看起来竟还有三分的假和尚的善。五条悟想起夏油杰头年叛逃后他们在横滨海港相见,夏油杰披着袈裟站在海岸边,懒洋洋地跟他打招呼。五条悟那时刚刚为了还清伏黑惠的债务撒了十亿日元善款,穷得叮当响,恨不得把五条家的珍贵瓷器拿出去变卖,气得他爷爷直骂没有他这么个孙子。这么一想五条悟可比夏油杰有佛性多了,至少他还会做点好人好事。


五条悟坐在缆桩上,撑着一边下巴叹气,说:“怎么横滨也有你,真是够阴魂不散啊。”


“恰好有生意罢了。”夏油杰当了邪卝教教主,露出个慈眉善目的假笑,一副我要普度众生的模样。放屁。全他卝妈是假象。五条悟看不惯他这幅烂模样,烦得扭过头说:“可别来找我叙旧,正烦得要死,想杀了你呢。”


“哈哈。”夏油杰笑了两声,说:“刚刚骗你的,我特意来找你。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夏油杰丢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无下限咒术没识别出危险,于是这盒子干脆砸进五条悟怀里。五条悟皱着眉,嫌弃的不行,却还是打开看,里头是一叠甜品券,五条悟仔仔细细看了看日期,气得跳起来骂夏油杰:“明天就过期了,你给我卝有什么用!”


要五条悟说,当年他还是年轻气盛得很,这时候立场不同,本来就不该相见,结果他不但见了,还要怒骂敌人给的甜品券快要过期,这是个什么没道理的行径?夏油杰也不恼,他笑着说那你还不快去?现在说不定还能买空那家蛋糕店呢。五条悟心说,言之有理,我先去再说。他从桩子上跳下来,风风火火地跑过夏油杰身边,等一口气到了新宿,却又觉得不对劲,他这岂不是又放过夏油杰一次?五条悟站在甜品店外兀自郁闷,不到一分钟,他推开门,心说:今天我可是寿星,我说放过夏油杰,那就放过他。


结果就是那天五条悟坐在店里吃了十五份蛋糕,又带着十五份蛋糕回了高专,分给硝子布丁,剩下的全部丢给夜蛾校长和七海健人。七海痛不欲生,恨不得爆锤学长,可惜打不过五条悟,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蛋糕过期。


家入硝子抽着烟跟五条悟说下回别让夏油杰送这个,语气里竟然笃定还有下次。五条悟无力反驳,因为事实证明确实还有下次。五条悟每年冬天都会收到夏油杰的礼物,有时候是生日贺卡,有时候是蛋糕 ,有时候是块昂贵的手表,有时候是比利时定制巧克力。五条悟一一收下,随后吐槽手表造型太丑,会唱歌的贺卡是小学生会喜欢的东西,巧克力有点苦,蛋糕又太腻,没一样合他心意。


可五条悟还是会收。又过了几年,夏油杰送来的礼物变成了佛经、漫才大全、笑话精选,他还在其中夹了一盒给硝子的电子烟,硝子无所谓地收下,顺带写了条回信,大意我已经戒烟,下回请送些酒来,云云。这时候他们都快步入二十岁,五条悟终于反应过来,他妈的,他们在这儿跟叛徒藕断丝连个什么劲儿呢。可硝子却笑,说:先把我这条回信给他看看再说。


五条悟猜测,咒术界高层必然过得不算太好。夏油杰带着一群咒术师践行大义与理想,这么多年竟然已经盘根错节地有了自己的势力。五条悟被拉过去谈话好多次,那些老头子说你不能想点什么办法吗?五条悟耸肩,他说:我没工夫理他,带学生,忙得很。


你就是在逃避。五条悟坐在狱门疆里也想通了,他就是在逃避。他早晚要杀掉夏油杰,可二十多岁时,他却觉得总归不该是现在。五条悟二十五岁生日没在高专过,夏油杰送了玛莎拉蒂的车钥匙,五条悟干脆拿了钥匙,去地图上的车库提车。


夏油杰果然站在车库外边等他,仍旧穿着那身丑得要死的袈裟。五条悟把车钥匙丢过去,对他说上车。夏油杰笑他,说:“给你当司机吗?”

  

五条悟说:“少废话,上来。”


于是夏油杰就上来了。谁知道这时候他怎么这么好说话,当年在新宿吵架诀别,竟然还没有如今这般嬉皮笑脸。不过五条悟成长不少,他早就不是当年一点就炸的五条悟,好歹如今也是人民教师。五条悟坐在副驾驶,指挥夏油杰往前开。夏油杰也不问目的地,五条悟说左转他就左转,说右转就右转,转到最后车子没油,停在无人的高速公路,夏油杰扭过头笑问:怎么办,悟。五条悟把车门一锁,解..开安全带跨..坐上夏油杰身上,放倒驾驶座位,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二十五岁,五条悟俯身狠狠地去咬夏油杰的嘴唇,咬他的喉结,咬他的耳朵,含..着那枚耳钉,像是濒死的野兽。夏油杰只是看着他,任由他动作,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五条悟看得清他眼底秘而不宣的疯狂,可他却偏偏不叫夏油杰如意顺心,他掐住夏油杰的脖颈,对他说我现在就要杀了你。夏油杰笑了笑,说:好啊。五条悟手上用力,狠狠地去吻他,堵住他后半句毫无意义的那句“你的话,都有意义。”


意义个屁。五条悟咬牙切齿地吻他,意义有那么重要吗?五条悟无法纠正夏油杰的疯狂,可这无关紧要,这是夏油杰的选择,就像现在,吻夏油杰也是他的选择。五条悟心想这世界上可不只有你一个疯子,夏油杰。我脑子也八成不正常。没人正常,正常人谁他妈做咒术师,正常人谁他妈爱你。可五条悟是不说脏话的。他只是在心里这么想,并不说,一双蓝眼睛像是天上高悬的月亮,又冷又淡漠,温度却滚卝烫的吓人。


夏油杰伸手覆上他的眼,轻声道:“别这么看我,悟。”


而五条悟只在他手下冷笑:“你怕什么。”


临走前,夏油杰慢条斯理地拢他的袈裟。五条悟整理了下自己皱巴巴的衬衫,披着外套下车。夏油杰摇下车窗,问他明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五条悟没回答,没转身,很快消失在夏油杰的世界里。第二天他从自己的宿舍醒来,看见电视新闻报道说某高速公路上一辆玛莎拉蒂爆炸,无人员伤亡。五条悟冷笑,关掉电视机,站起身准备给他的学生们去上课。


二十五岁生日的第二天,是五条悟第一次真正下定决心要杀掉夏油杰。但这念头起初只是一闪而过。五条悟推开家入硝子的门,懒洋洋地坐在医护室的床边,对硝子说给我一根烟。家入硝子皱眉,告诉他不能在这儿抽烟,要抽去天台。于是五条悟拿走一支香烟,翻上学校的天台。


家入硝子来找他时,五条悟还没有点燃那根香烟。硝子不必多问就知道他与夏油杰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披着白大褂,懒洋洋地挨着护栏,说道:“所以明年他不会送礼物了吧。”


五条悟冷冷勾起嘴角:谁知道。


家入硝子低低笑了声,她说:这样也好,悟。你总要分得清你自己的想法。


五条悟想,不,我没什么想法。二十五岁的人民教师当然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该杀了夏油杰,他必须杀了夏油杰。他是六眼,他是五条家家主,他继承无下限咒术,他是咒术界唯一可以左右平衡的砝码。五条悟一时间想与硝子说个分明,说这些道理,说这些事实,然而硝子只是静静地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心里清楚就行。


我清楚什么。杀掉夏油杰的理由太多,我怎么会不清楚。五条悟觉得好笑,他咬着烟卷吸了一口,苦涩的烟呛得他喉.咙疼,令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这玩意儿也忒难抽。五条悟把烟草团成一团丢在地上,捂着嘴咳嗽,他恨不得把五脏六腑干脆地咳出来,眼泪也好,血液也好,心脏也好,这些他都不需要,如果能就此抛开,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五条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流泪,为了夏油杰,为了自己,为了这个世界,但他没有,因为他毕竟是五条悟。于是世界最强的五条悟重新站起身,他对着空气说,我想通了,我要杀了夏油杰,因为我仍旧爱他。


五条悟二十六岁的生日夏油杰送了他一幅字,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大义。五条悟面无表情,心说您还真是会恶心别人。那副字被他扔进五条家烧火用的炉子里,据五条家的下人们说那个冬天炭火都格外地充足。二十七岁,夏油杰终于出现在五条悟面前,他笑眯眯地打招呼,说:“你的学生们可真有天赋,除了那只禅院家的猴子。”五条悟淡漠地扬了扬下巴,说道:“对我亲爱的学生灌输什么奇怪思想呢,杰。”


杰。自二十五岁后,他头一回这么叫夏油杰,亲昵的像是仍在高专时与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夏油杰也微微笑了笑,说道:“总之,我是来宣布我要做的事情的——12月25日,百鬼夜行,还请大家尽情期待。”


夏油杰像个滑稽的将要谢幕的演员。五条悟甚至不必抬眼去看,就知道他的欢快与活泼永远不会发自真心。原来这次我真的要杀你。二十七岁的五条悟深知这个道理,他也并不觉得惋惜,只是等这一日太久,久到他可以将夏油杰纳入诱导乙骨忧太爆发实力的计划之中。那天晚上五条悟回家,从成山的快递里翻出12月7日签收的那个小纸盒,裁开胶带,扯掉包装,打开红色丝绒盒,慢慢地笑出声。


一枚耳钉。


五条悟攥着那枚耳钉,不声不响地攥着,直到尖锐的末端深深地刺进他的掌心,他才若有所觉似的低头看了看,慢慢把耳钉拔..出来,用衣服擦了擦上面的血迹,重新放进盒子里。


行,夏油杰。五条悟清冽的目光落在红丝绒盒上,无声地咧开嘴笑:行,你真行。



狱门疆里除了冤魂哭喊,就只剩下空旷的死寂。五条悟一梦刚醒,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枚耳钉,也就令五条悟想起更多关于夏油杰的事情。高一入学时夏油杰打着耳钉,他耳垂偏厚,是书上说福泽绵厚之人。五条悟偶尔会盯着夏油杰的耳朵发呆,呆到夏油杰忍不住转过头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我才不打耳洞。”五条悟懒洋洋地摆摆手,“我耳垂薄,打个洞挂上东西显得怪怪的,还是杰最适合这种东西。”


“是吗?”夏油杰微笑,没再说什么。后来他们谈恋爱,每个月总会有这么两天睡倒在一张床..上,肆意妄为。五条悟精神的像是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夏油杰的耳垂,说道:“不过这枚耳钉确实好看。”


“我真的可以送给你。”夏油杰打了个哈欠,他长臂一伸,把五条悟卷进怀里,摸了摸他冰凉的腰,温柔地按摩起来。五条悟享受爱人的体贴,懒散的瘫着,拒绝道:“才不要,比起这东西,还是杰戴着它更好。”


 “那等我死了之后,再把这东西送你吧。”夏油杰搂着五条悟,心跳平稳,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五条悟哦了一声,他可不像听不得生生死死的小女生,闻言也只是一笑,说:不过收不收,可是要看我的心情了。


夏油杰做事永远不会在意五条悟的心情,连着送了十多年的生日礼物是如此,临死前的遗言也是如此。自己挥挥手告别人世,留给这世界一个天大的烂摊子,以至于如今五条悟不得不在特级咒具里感时伤怀。你真他卝妈卝的是个祸卝害,夏油杰。五条悟在心中大怒,好歹也是曾经四个特级咒术师之一,怎么最后只能沦落到被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占据躯干,当个冒牌人形傀儡。


五条悟叹气,感时伤秋,却并不太过挂心自己的处境。毕竟那是夏油杰。五条悟靠着白骨想,毕竟那是夏油杰,六眼所见的稀薄灵魂,残留的微妙执念,那都属于真正的夏油杰。连身体都抢不回来,算什么最强。五条悟蛮不讲理地在心里想,他心说,等出去后,一定要暴揍夏油杰一顿,揍了再送他下地狱,顺便把那蠢得要死的耳钉还给他。


五条悟在狱门疆里安稳合眼。


临睡前,五条悟还要最后抱怨一句。


十二月,真他妈不是个好月份。



fin.

————

短打速摸不知所云

舍不得删留以纪念

感谢阅读。

评论(2)

热度(385)

  1.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