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文】庄周梦蝶
*文/温锦言
*原创
＊cp织太
*小伙伴点文虽然不是双黑w @玉楼冷风@挖坑不填
＊幼宰出没
*前后画风不一致完全早晚写的差距
00.
织田作之助此时此刻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的惨烈情景呢。
穿着不合身的白色衬衫的男孩子白白净净的，右眼缠着熟悉的绷带不过似乎沾染了灰尘，蓬乱的黑发遮住小半张脸，露出的鸢色左眸里是他所不熟悉的清澈。
“你是……太宰？”
男孩抬头听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子，随即他低下头轻轻扯了扯织田的衣摆。
“你认识我？那可不可以先收养我一段时间？”
织田作沉默了很久很久，难得憋出一句吐槽。
“太宰……我是没睡醒吗？”
堂堂黑手党最年轻干部变成了一个五岁小孩，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不管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没有睡醒的样子。
织田作之助当然没有胆子大到窝藏不报的地步，他立刻给情报员坂口安吾打了电话，随后就接到上面下达的通知。
织田作得到了前往顶层首领办公室的殊荣。
“你是太宰君？”
森鸥外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顿了顿他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吗？”
男孩依旧一脸茫然，也许是本能让他察觉到眼前虽然满脸笑意看上去亲和的男人本质是很危险的存在，他相当警惕地眯起眼往后躲了躲。
“我不认识你，说起来你不是好人吧？”
森鸥外忍不住露出愉快的笑。
“啊啦啦，太宰君这话让我很不服气呢。织田君，太宰既然这么黏你就交给你照顾了。”
织田作之助觉得此刻自己的内心深处应该是火山喷发一样恐怖地景象，然而他所表现出的只是静静点头说了一声好。
他低下头，身边的男孩抓着自己的衣角，眸底尚未存着一分未被这世界抹杀的天真。
“我是太宰治，你呢？”
织田作之助沉默许久，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织田作之助。暂且算是你的监护人吧。”
01.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命令是绝对不容置喙的金科玉律。于是织田作也就像任何一个黑手党一样遵从首领的命令而把五岁太宰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单身一人的织田作住宅也相当简洁，纤尘不染以至于太宰说的第一句话是询问他是不是有洁癖。
织田作收养着五个小孩子，因此不能说他对孩童苦手，不过如今的重点是在他要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孩子。
——这个正体十八岁的友人。
“总而言之，先吃饭吧。”织田作想了想如此说，他打开冰箱看着里面堆满的咖喱粉，微微沉默下转过脸去看着男孩，像是在组织语言一样问道:“咖喱……可以吗？”
男孩眨了眨眼，他一颠一颠地跑过来抓着织田作的衣角探头往冰箱里看了好半天，像是有些嫌弃般的撇了撇嘴。
“大叔，你没有咖喱活不下去吗？”
诸君，暂且原谅这个五岁尚且懵懂的小孩吧。
织田作表示自己受到一万点暴击，随后他沉默了片刻选择询问对方的意见。男孩想了想毫不犹豫。
“蟹肉。”
还真是太宰的一贯作风。织田作想着，不过根据以前他所读过的育儿书来看，似乎肠胃脆弱的小孩应该避免海鲜等食物。
直接跳过原因陈述结论的织田作理所应当受到五岁太宰的反抗，他可怜兮兮地瞧着织田作的眼睛，软糯的声音仿佛是高贵工艺品下一秒就要破碎。
“大叔，我饿了很久不吃蟹肉会死掉的，会死掉的啊。”
——所以为什么要说两遍。
“会死掉哦。”他重复第三遍的时候，织田作捂住了脸决定向自己的友人求助。
“安吾，这一次请务必帮帮我吧。”
02.
坂口安吾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得到友人的求助，然而事实上他为减少麻烦以及去处理自己工作，选择带着帮手来织田作家。
于是基层成员织田作有幸迎来五大干部中的尾崎红叶以及她家小孩中原中也。
“安吾，你真的不是在坑我吗？”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
“怎么说呢，我只是选择了比较有利的方案。而且太宰是小孩子地状态下不会和中原打起来吧。”
织田作捂脸。
希望如此吧。
织田作看着冲进来十分兴奋的中原中也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中也来回掐着小太宰的脸颊，放声大笑。
“青花鱼你也有这一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尾崎红叶含笑地注视着男孩，掩口轻咳一声，转头问织田作:“有什么麻烦吗？”
“啊，是，关于他要吃蟹肉我家没有以及我认为不应该给小孩子吃海鲜。”
尾崎红叶笑弯眉梢，没有什么干部架子，“织田君在黑手党里也很不容易啊。不过既然鸥外大人要求你照顾太宰，我也没什么立场说别的。”她悠悠看了一眼男孩，嘴角上勾，“暂且先款待下我们吧，如何？”
“诚惶诚恐。不胜荣幸。”
织田作转身去厨房做咖喱，太宰在中也手中拼命挣扎了两下无果后，被逼得急了差点就要哭出来。
“织田作！你怎么能让这蛞蝓爬进来啊！”
“青花鱼你说什么？！”
尾崎红叶依旧笑眯眯地看戏。
织田作之助想了好半天，“还真是太宰的风格，虽然只有五岁。”
“等下那里不是吐槽的地方吧？”
五岁太宰彻底对中原中也没辙，他木着一张小脸表达自己宁死不屈的精神。一旁的红叶看得愉悦，她制止自家小孩的无礼后抱起小太宰，温柔地弯起嘴角。
“中也那坏孩子，真是的。”她眉眼笑弯，藏着分狡黠的明亮。”
“太宰，来试试和服怎么样？”
太宰终于发出一声哀嚎。
“织田作你再不救我我就真的死了啊！！！”
03.
港口黑手党没有正常人。
织田作把太宰带到工作的地方走了一圈，并不是怀着什么炫耀的心思但莫名地引来了一大票的围观群众。
他看了一眼太宰的学生一副想摸不敢摸，怕亵渎老师的纠结表情，想了想拍了拍太宰的头，“太宰，那边的哥哥，你去抱一下他。”
太宰顺着织田作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颠一颠地跑过去一个冲刺冲进芥川怀里，“大哥哥，大叔说让你抱我。”
——芥川龙之介，男，十六岁。
——因为自己的老师太可爱而心脏负荷过重，很没骨气地昏倒在地。
太宰撇着嘴回来扒织田作的衣服。
“还是织田作最好，不过我有那么吓人吗？诶，除了绷带以外不应该很吓人啊，而且我长这么帅。”
织田作觉得自己应该隐约地get到什么吐槽点，然而过了好半天他也没能说出来一句话。路过的坂口安吾一面盯着自己眼前的手机屏幕，一面丢下一句话。
“织田君，就算太宰君是小孩也不要太宠他了，该吐槽还是要吐槽的。”
——不，安吾。
织田作无辜地想着。
——我没有宠着他，只是单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而已。
“其实……也挺帅的。”
坂口安吾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砸向织田作。
“不是这个意义上的吐槽啊，织田君。”
04.
织田作觉得自己应该喜欢上和小太宰相处的日子。
与他所熟悉的友人不同，五岁的太宰治还是个会把情绪挂在脸上满肚子鬼主意的小孩，虽然缠绕着不知原因的绷带，可怎么看都像个毫无威胁的可爱正太。
小孩子格外地粘人。
织田作与太宰对视一分钟之后，终于败下阵来，同意了共享//国//土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
“那就一起睡啦！织田作！”
织田作由衷地觉得心累。这种感觉就像是调和干部的妻子和情人争吵时那种微妙的无力感。
太宰跳上床，身上还穿着没有系严的浴衣，松松垮垮地露出包裹的绷带。织田作表示在给太宰洗澡的时候真的长了见识，原来这人本体真的是绷带。
——死都不肯正常地洗澡。
“太宰，别闹，该睡觉了。”
织田作捂脸，觉得和五岁小孩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怎么看都像是在欺负人，然而太宰并没有自己欺负他的自觉，男孩飞速扑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球，露出一个小脑袋冲着织田作傻笑。
——笑得真好看。
织田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番折腾下好不容易熄了灯，织田作之助一贯是个警惕性很高的男人，这大概也和他以前的职业有关系。不过身边的男孩呼吸清浅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来，织田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理，总而言之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身上挤，织田作用尽意志力才迫使自己睁开眼睛，如目就是男孩乱蓬蓬的黑发扎得下巴发疼，他拍了拍太宰的肩膀。
“太宰？”
男孩伸手搂住织田作的腰身，脸贴在他胸口的位置像是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依旧是软糯的语调。
“嗯……我最喜欢织田作了。”
——是梦话吧？
刚刚那绝对是梦话没错吧？
织田作之助默默地凌乱了两分钟，看着漆黑的房间最终还是没有把男孩从身上拽下来。
他想着，对这样的太宰……
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动心吧？
05.
织田作一直都不能理解太宰。
黑手党里那不成文的规定意味着即使他想要探究一下友人的内心，他也只能停滞不前。所以相识许久，他也不知道那个总是笑着的，稀奇古怪的，渴望死亡的太宰究竟是如何想的。
也许并不想要死亡。
也许……
只是一个太过聪明没人指引的孩子。
而现在，五岁的太宰就像是从那个十八岁干部内心深处爬出来的真实的人一样，带着太宰所希求的笑，带着太宰所渴望的自由站在他的面前。
是他之幸啊。
织田作想，揉了揉男孩的发。
“你什么时候会消失呢？”
他如同在梦境中自言自语地低喃:“我认识一个同你很像的孩子，不过他似乎活得更累些，不像你这么自在。”
太宰扬起眉梢笑了起来。
“那个人对织田作很重要吗？”
织田作点头，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什么迟疑。
“那么，就做朋友该做的事情不就好了。”
——是吗。
织田作一直觉得自己同太宰之间隔着某种鸿沟，某种肉眼看不见的，急切需要跨越过去的鸿沟。他想如果就此止步，也许那孩子会坠入深渊，可如果跨过去的话呢——
他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吗？
无论后果？
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男孩靠着他的肩膀，鸢色的眸光熠熠生辉透着浅色的光华，如同坠入水底的白月光清透到这世间黑暗与残酷尚未收入这光芒。
他爬上织田作的膝盖，跪坐在他身上双手扶住青年的肩膀，嗓音软糯如旧却隐隐透出几分了然的味道。
“为什么要迟疑呢？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织田作又不是胆小鬼，如果他是你很重要的人，那么应该不惜一切地保护他理解他开导他，如果你认为他比朋友还要重要的话，那就应该明明白白地把一切诉之于口——人类是这样的生物，只是你猜我猜而不说出口的话，那么是不会明白的。”
“心意告诉他这才可以。”
织田作安静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太宰的脸颊贴着那一处足以证明人真切活着的肌肤，忽觉得有什么滚烫的情绪熨烫过自己相同的地方。
“啊……”青年手臂微微收紧，不知在感叹什么一般笑道:“是啊——告诉他才行啊。”
“太宰——”
06.
“呐，织田作，安吾。”青年歪脸看着身边的男人，嘴角弧度上扬似乎很是愉快的样子。
“我觉得我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我梦见自己变小了，和织田作同吃同住，最后还——”
坂口安吾把太宰的话依旧当做了耳边风，一旁的男人有些无奈地听着友人的喋喋不休。
“我听见织田作对我说了什么，不过是什么呢……诶，有点记不清？”青年苦恼地皱着眉拼命地回想，可无论怎么样那几个字就像是被消了音一般连一个元音都想不起来。
“别想了，”男人淡淡地开口，“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太宰笑眯眯地点头，很快把那点疑虑抛之脑后。
“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07.
织田作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终于在梦里踏出那一步，那一刻像是有翩跹蝶羽纷纷而散，带着铃兰花的清香。
「太宰，活下去吧。」
「我喜欢你。」
08.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此庄周梦蝶，盖若如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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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比正文多系列】
·一开始我真的是想写小甜饼的！
·但后来还是想写不是特别傻白甜的东西
·一直那么傻白甜不适合我【大哭】重点是我get不到正常笑点啊啊啊
·本文大概就是太宰做了一个梦，梦里织田作给五岁的太宰讲了真心话，他以为那是五岁的太宰，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比如港黑众人】但实际上那只是太宰的一场梦，他走了进去，因为安吾完全没印象只当太宰胡扯
·总结一下就是梦里很欢脱现实很骨感
·我爱黑时三人组
·各位喜欢的话戳个小红心摆摆小蓝手都可以哇！
🏁近期手机大概药丸
请把我当做失踪人口！
当然如果抽个风还是可能的！
以及题外话
*虽然现在的潮流都是小甜饼无脑可爱比如我上篇的上篇一百多热度吓死我，不过我还是羡慕那些字字珠玑的太太们写出的文字偷偷读很久都不会腻，我自认文笔未到但是还会努力！
*总而言之，如果我活着抢回手机【划掉】回来我一定写得更有意义的
*🏁题外话
兵长利威尔真他妈帅卧槽团兵一生推！【不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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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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