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

搞点东西。更新不保证 啥都随缘。

【罗浮生中心】少年不识愁(七)

/温锦言





*上章开始偏离原作
*这章以后许星程绝不会黑化(预警!)
*兄弟情小暧昧无cp
*关于浮生爹罗靖我有大批私设
*敬请期待







  罗浮生一早便觉得青帮那群人没打算让他歇着,听着罗诚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罗浮生眉眼一凛,回头看向许星程。






  “抱歉,你刚回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罗浮生叹了口气,说道:“洪帮和青帮的恩怨我不能把你或者仲景哥卷进去,这对你们两家没有好处。罗诚,你先带着他们去美高美,我处理好了事情,再去找你们。”






  “不行。”眼前两个人异口同声。罗诚抢白道:“我不能丢下您一个人!”






  许星程皱了皱眉,良久,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的确管不了这事,但我们可以找能管得了的。”他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我去找警察。”







  “不行。”







  罗浮生一口否决,他厌恶党派间的纷争把许星程卷进去,在他眼里无论是许星程还是林启凯,都是与刀枪棍棒无缘的人。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把这些人拉进来,罗浮生这辈子都难原谅自己。








  “别说了,按我说的去做。”





  罗浮生瞪了许星程一眼:“你是医生,不是阴谋家也不是黑帮,老老实实做你自己的本分在后面待着。”







  许星程根本来不及反驳就见罗浮生踏入了酒店门槛,他禁不住拧起细长的眉,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咬了咬牙硬是跟了进去。






 
  青帮二当家正坐在椅子上,身边儿还跟着他那不知道多少方的姨太太。罗浮生挥了挥手命洪帮的人都撤下,站在离贺亮不远的地方,朗声道:“我当是谁大驾光临,原来是贺二当家的,怎么?您这是来享乐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贺亮向来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青帮与洪帮间从罗浮生夺走他们最后一个码头的时候已经结了梁子,无人不对罗浮生恨之入骨。贺亮哈哈一笑,脸上堆出虚伪的笑。





  “罗少当家,好久不见啊。我是没料到,我不过是想给我的女人办个生日宴会,还要你们洪帮横加阻拦不成?”







  ——分明是倒打一耙。




  罗浮生又是一笑:“若要真是如此,那还是我们的不是了。”他竟还真像模像样地点头道歉,口里称道:“洪帮这些兄弟们没规矩,回去我自然是要收拾收拾的。只不过,今儿是我朋友回国的好日子,这才特地包了整个酒店,免得外人进来,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罗浮生笑道:“您就当是卖我个面子,让出来何妨?”





  贺亮假模假样地笑了笑,推脱般地看向身旁坐着的女人:“宝贝儿,人家都这么说了,要不咱们就走吧?”






  姨太太反倒不干了:“我生日,凭什么让给一个毛头小子,他罗浮生包得起,你就包不起个酒店吗?”






  “姨太太哪里的话。”罗浮生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他本生得就有女人缘,眉眼一勾无端便是风情,“若是姨太太不嫌弃,美高美随时对您开放,进去了只管报我姓名,还可以给您个优惠——哦,对了,宋姨太太是舞女出身,怎么看都是美高美更适合您,莫不如说,抬举您了,不是吗?”







  “罗浮生!黄口小儿!你怎敢——!”





  罗浮生只是笑,在贺亮暴起的瞬间,一道清冽的银光闪过,一柄小刀恰到好处地钉死在宋姨太太搭在桌上的手臂边儿,再近一寸,便是穿透血肉的狠厉。





  罗浮生做了个手势,微笑:“请吧。”





  许星程全程目瞪口呆。






  他虽然知道,罗浮生绝对不可能如自己一般这么多年轻轻松松不知人间疾苦,可他从未得见这般戏谑怒骂间眉梢染血的罗浮生。






  生非阎罗,却做阎罗。

  天不容我,地不收我。





  罗浮生实在不愿与他们产生进一步的冲突,耐着性子逼视贺亮走出酒店大门,这时候才松了口气,对着严阵以待的洪帮众人挥了挥手:“行了,没事儿了,以后长点脑子,别什么事儿都先打再说。”





  “对了,告诉老柳,带点儿人去码头附近的赌场,找点茬。别让人家青帮二当家白走这么一趟。”





  罗浮生向来先礼后兵,赶上好日子,他没活动筋骨。他这人想的总是很多,再小几岁的时候凭热血做事儿,带的一群弟兄们也沾了这些性子。然而现在的罗浮生看得多了,懂得透了,也就清楚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儿,他看了一圈儿愤愤不平的兄弟们,这才补出刚才那句。





  他回头,看向许星程和林启凯,笑了笑:“还好没打起来,你们俩凑热闹也就算了。走吧走吧,要吃什么都准备着呢。”





  许星程难得没能挪动得了步子。





  “浮生……”





  身后的洪澜推了他一把,逼他往前走。洪澜压低嗓音,语气里不无威胁,“想说什么都给我闭上嘴,别惹浮生哥生气。”






  许星程浑浑噩噩地被推着往前走,末了脑子里忽得闪过一句:






  “他们俩不愧是兄妹。”





  接风宴办得热热闹闹,许星程借着这个由头把罗浮生和林启凯好一顿灌酒。林启凯算是半个文人,没多久的功夫便举旗投降,留下罗浮生一个人接受集中的火力。






  罗浮生宠着许星程,也就由着他洒半瓶喝一口,他靠着软背座椅,借着酒劲儿有些含糊不清地叫他:“谧竹。”






  “嗯?什么事儿啊?浮生?”






  许星程也不好过,他眯着眼睛,头沉沉地搁在桌子上,也大着舌头应道。






  罗浮生贴近他了些,低声道:“说说吧,和澜儿的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结婚?和洪澜?哈哈哈这绝对不可能!”




  许星程猛地爬起来,就势揪住罗浮生的衣领往他身上压,罗浮生一个没坐稳跌倒在地,他伸手护了护许星程的头免得大医生的脑袋撞在桌角,也就顺从地听他说了下去。





  “现在都应该自由恋爱了,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许星程发脾气般地一拍地板,手中的酒瓶应声碎裂,碎片四溅,罗浮生伸出手挡下朝着许星程来的玻璃。





  薄薄的玻璃扎进血肉,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声音却渐渐冷了下来:“那你要洪澜怎么办?”





  “她?”许星程迷茫地想了会儿,似乎不解其意:“她不是喜欢你吗?你娶她就好了啊?”





  罗浮生没有出声,他似乎有些放空,单手撑着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许星程没能得到回应栽进他怀里,他才像是回过神似的眨了眨眼,坐着了身体。





  “罗诚!”






  罗浮生喊了几声,才想起来罗诚被他派走去送洪澜了。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好半天他才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把许星程推进沙发里,拿起餐巾绑在手的伤口上。






  因为是手背被划破,包扎颇为困难,罗浮生拔掉了玻璃碎片,咬着餐巾勉强系了个毫无章法的结,复又弯下腰去拍许星程。






  “谧竹?谧竹?你醒醒。”





  许星程睡得很熟,没半点醒的意思。罗浮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绕过他的肩膀把人架在肩上,往房间里走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许星程才从宿醉的噩梦里挣扎出来,他翻了个身,额头险些抵在身边人的脑袋上。






  罗浮生蜷缩着身子,睡着的时候没有前些时候看见的杀气凛凛,反而衬得原本温润如画的眉眼柔和起来。许星程学过心理学,知道罗浮生这样的姿势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洪帮呼风唤雨,毁天灭地的洪帮少当家,居然缺乏安全感?这说出去谁能信?





  许星程摇头晃脑在心里兀自感叹,他想翻身下来,却看见罗浮生像是被惊醒般猛地睁开眼,一瞬间那些尚且没能完全整理好的情绪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冲刷殆尽,像是蒙尘的刀刃被拭去尘埃,绽出尖锐的锋利来。





  “你干什么?”






 
  “美人儿,昨夜睡得舒服吗?”许星程笑着在罗浮生的脸上摸了摸,调笑道:“可要爷对美人儿负责啊?”





  罗浮生伸手要推他,手腕却被许星程一把抓住,连带整个人都被许星程给拽了起来。罗浮生刚想骂他,便听见许星程大声责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罗浮生瞪了他一眼,心想这还不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事儿。他闭口不谈,许星程也没有再多说。他道:“你在这等着,我出去让他们找点药来。”





  罗浮生也没有推辞,他还没有睡得大醒,索性就靠着床头,等许星程回来。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杂音干扰,罗浮生昏昏沉沉的,不自觉便睡了过去。






  他梦到一片火海——






  罗浮生被人拖着塞进草丛里,他回头看向自己家的方向,火光灼灼,烧得木头架子都零零碎碎地坍塌。他想尖叫,嘴唇却被人死死地捂着,连一个音节都叫不出来。






  妈妈——






  妈妈——




  罗浮生只记得想这样尖叫,他只能挣扎着,浓烟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见自己的父亲缓缓倒下,他甚至觉得自己能看见父亲清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些许笑意。




 
  “——不!”




  罗浮生皱着眉,额头上渐渐布满薄汗,他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整个人禁不住哆嗦起来,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浮生!浮生!醒醒!”





  罗浮生猛地睁开眼,几乎是下意识从枕头底摸出手枪直指来人,许星程也吓了一跳,下意识举起手:“是我。”





  罗浮生的眼底逐渐清明,把手枪又重新放回原处,冷淡道:“下次别在我没睡醒的时候叫我,万一走火,我可受不起。”





  “抱歉抱歉。”许星程道:“你这样提心吊胆,难道昨天的事经常发生吗?”





  “每天。”






  罗浮生淡淡回答,他抽手想要理一理头发,却被许星程重新拽住。许医生带上了他那文绉绉的眼镜,认真端详罗浮生手上的伤口。






  药涂在伤口上,有点凉飕飕的,还很舒服。许星程没有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处理过后,他想了想,说道:“说起来我这次回来,已经找好了任职的医院,我得回家之前先去医院报道,要是提前被我爸知道了,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






  罗浮生摆摆手,“别瞎说,你爹就是把你关进地底下那儿,我也能把你捞出来,去吧去吧,也省去我别的功夫了。”




  “呸。”




  许星程笑骂了他一句,很快便走了出去。罗浮生低下头,盯着自己手背上那漂亮的蝴蝶结,眼神却愈发的冷。






  那片火光里,他依稀还记得,有个男人撕心裂肺地尖声喊道:“罗靖,这是你欠我的!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欠你的?






  罗浮生冷笑一声,下床推开房门。他清俊的眉眼盖在一片阴影里,无端露出阴鸷来。





  “……许瑞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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