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红】烟中枝桃
/温锦言
＊原创
＊冷cp出没
＊没错是中红
＊我啪啪打自己脸说不吃中红因为像是母子——对不起我错了！中红有这么——好吃！
中原中也掐灭一根烟，清冷的空气吹散开指尖飘荡的尘埃，他的眸光透过薄薄的烟气，像是看向极远的地方。
他坐在大楼顶层的窗边，修长的手指掐着那根还剩一半的香烟，指尖掸了掸烟灰，想了想就好像在掩饰什么一般忽然松了手。
高空坠物不是他应该做的事，中原中也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根米黄色被掐得看不出原先笔直模样的烟坠入车流，许久未能回过神来。
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中也听着那段独一无二的旋律唱到倒数第二个“and”终于伸手按下接通键。
“中也，该回来了。”
中原中也站起身，一面低着脸搓弄指尖被弄脏的淡淡黄色，一面像是自嘲一般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红叶大姐。”
中原中也染了烟瘾，是这段日子才开始的事情。他的抚养人尾崎红叶一贯不喜这些东西，因而他也没告诉她这些事。中原中也其实是可以狠狠心戒烟的，毕竟他的意志力一贯坚强。然而他终究放纵自己于这污浊的雾气中沉沦，就像是多年积攒的乖巧忽然给了他反叛的勇气。
他不应该这么做的。中原中也也知道这一点。可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因为取过太多人的性命每每入夜都会觉得浑身发凉像是有冤魂寻他索命。一两次倒没什么，夜夜如此他难免心生不安，于是他一面嘲讽自己唯心主义一面去尝试了吸烟。
而后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良药一般一下子安抚了他不安的心情。
多可笑。他这么想着，从窗子边一跃而下。
耳边的的风声呼啸作响，中原中也想着这样的极限运动会让自己心情变得很好，不过总是这么做的话大概会以为他有什么自杀的癖好——哈，自杀，多可笑的词，他对这世界还没有完全失望，不管怎么看如果他没有活着的话——
他不会遇见尾崎红叶。
他也不会留在黑手党。
那都是老古董一样的事情了。中原中也依旧心不在焉地想着，他在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矿泉水倒在手尖的位置像是要极力掩盖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其实这是带上黑手套就可以掩盖的东西，可中原中也还是觉得香烟的尼古丁和焦油那种黏腻的感觉黏在指尖挥之不去。
良心不安？
呵，他捏紧塑料瓶团成一团丢进分类回收的垃圾桶，转身往港口走。
——他哪里有什么良心。
回到公寓的时候尾崎红叶撑着伞站在门前等候，大概是等了许久的缘故她的和服下摆蹭着地面染上了点尘土的灰色。中原中也几步上去先开了门，有些禁不住责备一般低声道:“红叶大姐您来了怎么不进去？外面有点冷不是吗？”
尾崎红叶慢条斯理地收起自己的油纸伞，一贯明艳的眉眼微微扬起笑，带了几分不该出现的悲伤与寂寞。“我忘记钥匙了，可能是心有点乱。”
中也在她身后关好门，听到这话不禁怔了怔，“出什么事了吗？”
尾崎红叶依旧盈盈立着，她低下头仔细地抚平宽大袖口的褶皱，像是自言自语般，语调也依旧是慢条斯理的。
“镜花——之前我说的那孩子——”她低着眉，手指毫无意识地揉紧那块布料，“跑去武装侦探社了。”
中原中也静静地看着她手下那团乱糟糟的衣料，许久忽然走上前去阻止了女子进一步的蹂躏。“大姐，您的衣服——”
尾崎红叶微微扯开嘴角，她缓缓松了手，就着月光看自己的衣袖忽地忍不住掩住脸，她轻声道:“中也，我真是寂寞啊。”
中原中也抬脸看她，女子姣好的面上有一道清透的水痕缓缓流下滑进她的脖颈，他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微微缩了缩肩膀，摘下手套刚想替她拭去那抹水痕，随即又如同被什么忽然阻止了般缩回了手。
“为什么呢，把我丢下了啊，镜花。”
女子自嘲般笑着，泪水却止不住地向下滑落。她完全不曾察觉眼下她的失态，而中原中也宁愿她永远都不要察觉。
“光明这东西——有什么意义呢。活在黑暗里的花会在光明下枯萎啊。”
中原中也在她面前站了许久，这才像刚想起什么一样从茶几上拿了一包面巾纸递过去，“大姐，别伤心了。”
“我还在呢。”
尾崎红叶接过那包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早就过了轻信诺言的年纪，对眼前的孩子的话也只是一笑置之。
“啊呀，看我这失态的，妆都花了。”她如此笑着，一点一点擦着脸上的泪痕，“中也也是长大了，总觉得一晃而已的功夫。”
青年微微蹙了蹙眉，凌厉的眉峰隐隐挑出几分的强势，“大姐，我没有开玩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除此以外，世间再无我容身之所。
——我发誓，以性命为赌。
尾崎红叶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实在美极，像是艳而不俗的三月桃夭，零散出颓然的凄凉。
她伸手微微抚了抚他的头，就那么平淡地隐隐带着丝笑意的说:“那就拜托你了，中也。”
前段日子广津柳浪瞧见中原中也在抽烟，作为长辈和下属他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中原中也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笑言已是戒了。
“戒了也好，虽然老夫有抽烟这毛病，不过还是不希望年轻人被烟草祸害啊。”
中原中也瞥见他胸前露出的半截烟盒，毫无留恋地转过视线， “不过老爷子可不要告诉红叶大姐这件事啊。”
“老夫还是明白事理的。”
中原中也道了声谢，忽然问道:“广津先生是为什么抽烟呢？”
“某种理由吧。”老爷子低低笑了笑，“就像中也先生戒烟的理由一样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样啊。
那日子中原中也有些释然地笑了笑，他抬脸望着不远处不知是谁点燃的夕烟袅袅，隐隐似是看到那片朦胧深处的某道纤细的身影。
——三月桃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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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喜欢戳心摆手愿意的话给点评论谢谢！
＊红叶姐真漂亮啊啊啊啊！
＊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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