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

搞点东西。更新不保证 啥都随缘。

【王喻】唯你可医

/温锦言

day5

*满篇私设
*ooc严重
*这是个诡异的脑洞人物属于虫爹
*真的王杰希有抑郁症只存在于同人的世界里【。】

  喻文州觉得哪怕自己现在是在总决赛的赛场上,也不会如同此时此刻一样的惊慌失措。

  蓝雨队长捏着不透明的白色药瓶,那上面干干净净连个标签也没有,一看是被人刻意撕去甚至连个毛边儿都不曾留下。喻文州知道这里面装着的绝不是什么可口的糖果,白色的药丸带着涩苦的味道冲击着他的鼻腔,像极了儿时住院打点滴时候嗅到的无机质的药水味。

  于是一贯沉着冷静的喻文州终于慌了神,他摸出手机近乎于飚手速般闪电地拍了两张照片,传给自己的好友。

  索克萨尔:新杰,麻烦帮我看一下这到底是什么药,拜托了。

  石不转:好,知道了。

  喻文州放下手机,盯着那瓶只剩了一半的药沉默良久,还是站起身把它放回原位。喻文州站起来,把药塞进挂在门上的衣服里,小心地拉上拉链,转身进了里屋。

  “洗完澡了?”

  青年披着浴袍闭着眼,听到问话只是挑了挑眉毛,顺手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发梢。喻文州走过去替他蒙上毛巾温柔地揉了几下,又问:“很累吧?早点休息吧。”

  “嗯。”青年回道,顺势握住喻文州的手腕动作轻柔地把他往下拽去,喻文州微笑着配合他的动作,随后得到一个略微带着青薄荷味道的吻。

  “晚安,文州。”

  “晚安,杰希。”

  上一赛季微草和蓝雨止步四强,喻文州宣布夏休开始后赶走了一群腻歪在训练室不愿意回家的孩子,黄少天摇头晃脑说要去H市找他的女神苏妹子,顺便还问了句喻文州要不要一起。

  喻文州其实不太想去做黄少天的电灯泡,和宿敌队长聊到这个事的时候对面人颇为干脆地发过来一句“那来我这儿吧。”喻文州一度以为自己和异次元的王杰希搭上了线,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如果你这么说我可就真去了。”

  王杰希说:“那来呗?我家里地方大,不差你一个地儿。”

  “那我就不客气了,杰希大大。”

  第四赛季的时候王不留行的团队赛近乎于一团糟,转变打法带来的风言风语让喻文州忍不住琢磨这人是不是能为了团队连自己那点骄傲意气都牺牲殆尽。离场的时候他叫住王杰希,斟酌半天最后对他道:“王杰希,加油啊。”

  那时候十九岁的王杰希怔怔地看向他,良久微微勾起嘴角凑近了些,问道:“喻文州,你不担心担心自己吗?”

  “这不是担心,你可以理解为对手的祝福。”

  少年笑弯了眉梢,原本显得不对称的眉眼眯起有种温柔的感觉。“既然这样,那谢谢喻队的祝福了。”王杰希眉眼温和且克制,仿佛眼前天大的关卡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前行路上的一块磨脚的石子儿。王杰希转身跟着方士谦远去,喻文州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恍恍惚惚又觉着自己总是在看这个人的背影。

  从第二赛季的初遇,到第三赛季他在台下看着诡谲多变的魔术师,到第四赛季——哪怕是被人嘲弄,王杰希也依旧赶在他的前面。

  喻文州摇了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都甩出脑海。

  瞎想什么呢自己。比这个有什么用?回去吧。

  谁知道回去以后喻文州却得到了王杰希的QQ信息,上面几个字明晃晃地如同某种不知名的邀约。

  王不留行:夏休时候切磋一下?

  索克萨尔:我可是对手啊,王队。

  王不留行:没关系,就算这样微草也会赢。

  喻文州在屏幕外难得笑得眉眼生动,他从几个字里瞥见了王杰希尚未圆润的年轻棱角,对胜利的追逐,对未来的希冀。喻文州想了想,打了一行字。

  索克萨尔:那好啊。

  那个夏休期王不留行的竞技场胜率急速下滑,喻文州并没有从耳机里听出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烦躁,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王杰希表现得冷静得近乎于异常。

  “节奏被打乱了。”喻文州说,光标点在刚才的竞技复盘上,“意识已经到了,但是习惯还是很难克服吧?”

  耳机那边传来一声轻叹,“是啊,今天就先到这儿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喻文州笑了笑退了游戏,他躺回到床上握着手机数日子,还有十七天就要开始常规赛第一轮了,夏休期又一次在他的眼睛里转瞬即逝。喻文州摇了摇头,心里隐约生出了几分期待。

  不知道——转型后的魔术师是什么样的。十七天足够微草磨合吗?

  ……不对。喻文州坐起身,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对,自己担心微草干嘛?蓝雨还没担心明白呢。全都是这个夏天看着王不留行的错。喻文州难得孩子气地想着,从床上坐起拨通了电话。

  “少天,通知大家尽早回来训练吧。”

  “诶?今年怎么这么早啊?”

  “因为我们要赢啊。”

  喻文州在两个人交往三年多的时候终于第一次踏入王杰希的家门。王杰希给他开门的时候脸上难得有点不从容,微草队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来怎么不给我打给电话?我也好去接你。”王杰希口齿不清有点含糊地责怪他,从鞋柜里捞出双黑色拖鞋扔在喻文州脚边,自顾自地拎着他的行李进了里屋。

  “想给你个惊喜呀。”喻文州笑眯眯地回答,顿了顿又说:“可你好像给我了个惊喜,杰希,你不会才刚起床吧?”

  “不是。”王杰希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不一会儿微草队长换掉了自己满是褶子的白色背心,穿了身清凉的短袖出来,“准确的说我还没醒。”

  “老北京懒癌名不虚传啊。”喻文州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看了眼干干净净的客厅和厨房,刚想夸奖一下恋人一丝不苟的生活方式,然而当他目光转眼落在堆满泡面的垃圾桶里,喻文州硬是把那句到了嗓子眼儿的夸奖给咽了下去。

  “杰希……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吃泡面。”

  “懒得做。就我一个人,有的时候订外卖。”王杰希说,有点掩饰地咳了咳,又道:“你等下,我去把垃圾扔了。”

  “嗯……也行。”喻文州打开了他的冰箱门,又道:“我给你做点什么吧,有鸡蛋和培根。”

  “成。”王杰希答得痛快,他弯下腰系塑料袋,一堆泡面盒挤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喻文州专心致志地站在他身边打鸡蛋,随后听到像是塑料瓶子咕噜咕噜滚到地上碰到白色瓷砖的清脆声音。

  “怎么了?”

  “没事。”王杰希答得很快,他站起身说了声记得帮我开门后便下了楼梯。喻文州回头看了一眼,没提醒他还踩着拖鞋,只是一个人傻笑。他觉得这种生活意外地像是老夫老妻。

  喻文州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下手炸培根的时候都有点发飘一样地大刀阔斧。没一会儿他端着炸得外焦里嫩——说不定不该如此形容的培根——走出来搁在铺了白色餐布的餐桌上。

  门口响起敲门声。喻文州再度笑弯了眉梢给他开门,伸手轻轻抱住他。

  “杰希,我觉得我们像是老夫老妻。”

  王杰希茫然地看着他,良久他忽然笑了笑,“老夫老妻也要洗脸刷牙吃饭啊,笨蛋。”

  “杰希,我想出去走走。”

  喻文州昨夜一直没睡得着,不透明的白色塑料瓶在他的脑海里翻天覆地地打滚,喻文州觉得心里头发堵——王杰希有事情隐瞒他,无论缘由,这一认知也足以让喻文州觉得人生无望。

  “要我陪你吗?”王杰希坐在沙发上抬了抬头,“认识路吗?会不会走丢?”

  “王大队长,请你相信我的智商好吗?”喻文州翻了翻白眼,又道:“我想在附近走走,嗯,你自己在家瘫着吧。”

  王杰希点头,懒洋洋地又翻了个身,“有事儿打电话啊。”

  “嗯。”喻文州应了一声。他很快走下楼,回头看的时候能看见王杰希正站在窗前望他。喻文州越来越觉得他们是老夫老妻,忍不住扯开嘴角笑了笑,挥了挥手。

  拐出小区之后喻文州直奔一家咖啡厅,咖啡厅其实就几步路的距离,有免费供应的冷气还有偏甜腻口味的卡布奇诺。喻文州挑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翻出了手机。

  索克萨尔:新杰,之前的事情,你有定论了吗?

  张新杰几乎是秒回,他简单地打了一个“等下。”过来,没过十分钟便直接打来了电话。

  “文州,在我告诉你我的结论之前,你先告诉我,这种药你是在哪儿看见的。”

  张新杰这样问他。

  喻文州沉默了会儿,拿着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眼前的芝士蛋糕,良久道:“杰希的衣服口袋里。”

  霸图严谨认真的副队长沉默了大概有十秒钟之久才缓声开口,他的语调低沉,平静,一板一眼的。

  “瓶子上没有标签,我比对过很多类似包装的药瓶和药丸,大概我能找出来十九种类似的药。我刚才问你是谁的药,你如果说是王队的话……”

  张新杰顿了顿,说道:“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抗抑郁药。”

  喻文州搅动咖啡的手指蓦然僵住。隔壁桌的客人抱怨冷气开得不足,服务生陪着笑脸又调低了一格的温度。喻文州觉得冰冷的气息在指尖缠绕着直直钻进心底,他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上一秒和王杰希在一起慵懒温和的画卷仿佛是隔了半个世纪的梦境。

  “你也别太担心,毕竟这是猜测。”张新杰说:“找个时间问问王队吧,他会告诉你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喻文州颓废地闭上眼趴在桌子上,耳边空调清冷的轰鸣声嗡嗡作响。喻文州也知道自己现在也许只是单纯地杞人忧天,可他忽然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许有些事情一旦露出端倪,再回忆起过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微笑都可以觉得违和。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第七赛季末的全明星赛上,难得冒出个新人指名道姓要挑战王杰希。黄少天拍手笑得快要流出眼泪,朝着不远处的王杰希喊:“老王,不容易啊你,新人没挑战叶秋倒是来找你了诶!老叶也不行啊!”

  王杰希坐在原地听完司仪念出自己的名字,从善如流地站起身习惯性地把黄少天的话当做垃圾处理。喻文州看着王杰希走上赛场,对后辈平静温和地点了点头。

  “请前辈多多指教!”

  “好说。”

  王杰希用了一分钟以接近于满血的状态取得胜利。后辈怔怔地看他,接过司仪的话筒时候,十九岁的小孩儿几乎没动脑子就张口问道:“王杰希前辈,您这么强居然还不是魔术师打法,好遗憾见不到您的魔术师打法了。”

  王杰希怔了怔,问道:“你好奇?”

  “是啊,一直都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魔术师嘛。”

  王杰希动了动手腕,说:“那再来一局?”

  第二场比第一场还要迅速,三十秒左右已经分出胜负。王杰希走下操作台对后辈说了句路漫漫其修远兮之类的话,转身对尖叫欢呼的观众挥了挥手钻进了后台。

  “真够酷了,王队。”

  王杰希笑了笑,坐回原地。没一会儿的功夫他站起身跟工作人员说了点什么,拎了瓶水便走了出去。黄少天抓着喻文州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喻文州很快被下一场比赛吸引了注意力,等到周泽楷走出去又走回来,喻文州才意识到王杰希还没有回来。

  “我出去一下。”

  全明星赛当然不会有人不长眼睛去选择和喻文州单挑,因此喻文州走出后台的时候被工作人员调侃说喻队真是不容易,又要在这儿耗上一天。

  喻文州笑着摆了摆手,刚要折进洗手间却看见失踪五分钟的王杰希半撑着洗手台,柔软的发梢滴滴答答地流着水。他带走的矿泉水瓶已经见了底,颓废地倒在一边的台子上。没一会儿喻文州看见王杰希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脸,对着镜子做了个深呼吸转过身走了出来。

  喻文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躲进了角落里。王杰希从他身边走过去,浅绿色的风衣里头传出丁丁当当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那时候喻文州以为是王杰希的风衣扣子在行走间凌乱碰撞,可如今想起来,那分明是这世界的毒药在一寸狭小天地里翻滚叫嚣。

  喻文州从回忆里把自己硬生生地扯出来,他忽然又想起第七赛季的时候他还没有和王杰希表白也没和他在一起,那时候过分的关注也只是因为心底懵懂无知的爱意。结果喻文州一条一条地捋着记忆里的过去,又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端倪——曾经被他忽视的,曾经被王杰希隐藏的。

  喻文州再也不想坐以待毙。

  世邀赛前夕王杰希生过一次病。吃早饭的时候他就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就喝了口豆浆坐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翻报纸。不一会儿同桌的肖时钦吃完了饭,看着他问道:“王队,就吃这么点儿啊?”

  “没胃口。”王杰希说,又翻过一页竞技版的报纸。肖时钦耸了耸肩站起来说是去找水果吃,不一会儿孙翔和唐昊又一次万年暴脾气地吵在了一起。周泽楷当然很难劝架——你让荣耀第一人去劝架你还不如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喻文州和张新杰上去拽开两个人,叶修在一边抽着烟完全视若无物。

  周泽楷觉得难办,瞥见一个人落单坐着的王杰希过来避避风头,王杰希也没说话,没一会儿架吵完了,他觉得头晕得很顺势站起来决定回去吃点糖。许是坐的时间太长,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趔趄了下,一旁周泽楷手疾眼快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叫了声。

  “王队!”

  喻文州还在安抚孙翔和唐昊,听着那边又出风波几乎片刻就是一身冷汗。王杰希紧闭着眼额头上直冒虚汗,脸色惨白得很,指尖也冰凉冰凉的。周泽楷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还是叶修第一个反应过来,对喻文州说:“去医院。”

  这么一查是低血压和心律不齐,医生问喻文州病人有没有类似病史,一群职业选手彼此面面相觑齐刷刷摇头。肖时钦问是不是早上没吃早饭低血糖的原因,医生说有这个可能,以后多照看点。后来医生和王杰希单独说了几句,出来以后王杰希坐在病床上有点抱歉地看向喻文州。

  “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杰希。”喻文州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明天起我监督你吃早饭,口袋里要经常带糖,还有……”

  王杰希靠着床头噗嗤一声笑出来,调侃喻文州说你现在像张新杰一样怪渗人的。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二年王杰希第一次这么不靠谱,喻文州说起来的时候,国家队四号队员坐在床边忽然问他。

  “我一直都那么靠谱吗?”

  “当然。”喻文州说:“你可是微草最靠谱的王牌。不过现在世邀赛大家都在,压力大是大,偶尔也可以不靠谱一下,像现在这样,我们替你善后也没问题。”

  “哦,如果你天天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那比赛你就去当替补吧。”

  王杰希呆呆地看着他,忽然笑了出声。他拽过喻文州的衣服,把人搂到自己怀里吻上他的眉梢,呼吸还灼热得很,却像是卸下了一直以来的重担。

  “要我说,文州。”王杰希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喟叹,“还好我遇见了你。”

  喻文州还是决定坦诚相待,不自己乱猜。他结了账很快就回了家,王杰希给他开门的时候还有点诧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中暑啊,回来的很快啊。”王杰希这么说着,从桌上捞了瓶冻好的水贴上喻文州的脸颊,赶人进去洗澡。喻文州站着没动,忽然问道:“世邀赛的时候,为什么病了?”

  “嗯?”

  王杰希没想到喻文州忽然会说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怔了怔笑道:“可能是压力太大?都过去的事儿了。”

  “哦。”喻文州竭力露出一副能够震慑对方的表情,又问:“那你口袋里的药是什么?”

  王杰希原本正要倒水,听着这话动作一僵,洒出了点儿水渍。他干脆放下水壶,回头看他。

  “……你看见了?”

  “是啊,还有半瓶呢。”喻文州说,又走近了几步,“你得老实告诉我啊,杰希。你不能让我担心,什么事儿你也不能自己扛着。”

  “我不会责怪你,也不会和你吵架。”喻文州叹了口气,伸出手抓住王杰希的手指。他们的手指都很凉,也许是刚刚握过冰块的缘故。

  “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很少吃那个药了。”王杰希说:“七赛季的时候方士谦一早就说要退役,我觉得压力太大那段日子挺难熬,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这是病理性抑郁症,吃药能治好。后来就养成这种随身带着药的习惯。”

  他说:“你问我世邀赛,那是抗抑郁药吃多了会的副作用,比如说低血压,那次估计是短暂爆发,也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我不适合再这么吃下去,迟早得吃成帕金森。”他难得开玩笑,喻文州却笑不出来,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收紧,修剪圆润的指甲几乎要扣进王杰希的手心。

  王杰希笑了笑,轻轻握住他的手。

  “可是你和我说,有压力用不着自己抗的时候,我就已经没再吃过这些药了。”王杰希轻轻搂住喻文州,说道:“毕竟我发现,我的恋人的一句话比那些药丸好使得多啊。”

  “那我怎么还看见……”喻文州提起昨天看见的药瓶,王杰希怔了怔蓦然失笑,“估计是一直忘了扔吧,我已经快一两年没吃过了……真是的,我现在就扔总行了吧?”

  喻文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点什么,“你可真是……”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只是用力地抱紧王杰希,近乎于咬牙切齿,“让我这么担心……”

  王杰希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吻上他的眉心。

  “以后不会了。”

  “毕竟你在,就是最好的良药啊。”


  我心底万千冗沉伤痕,却唯你可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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